被迫嫁给父亲的政敌摄政王,本应凶神恶煞的

我被迫嫁给父亲的仇敌摄政王。

我是被迫,父亲也是被逼无奈。

从小我便淘气得不得了父亲总说要将我嫁得远远的,所以父亲怎愿将我嫁给这京城之内的摄政王,父亲可总说京城这座牢笼可关不住我。

况且那摄政王还是父亲仇敌。

父亲刚当上大学士之时,那摄政王为了固权参了当时正是兵部尚书的伯伯一本,使得伯伯被贬至江南,父亲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最终当上了现在毫无实权的太子太傅。

太子又是难成大器的八岁小儿,太傅只是空有其职罢了。

我大义凛然对父亲说:“父亲,您不用管女儿,无论您想对摄政王做什么,我都站在您这边。”

父亲答:“不必,你站在我这边除了会捣乱还会干嘛,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知道,父亲是不想让我在王府落人把柄遭受暗害,嘁,父亲怪会嘴硬心软的。

父亲还说,等我见到了摄政王那张脸,不要有了夫婿忘了爹就好。

奇了怪了,人人口中不怒自威的摄政王会好看到哪儿去?我可最讨厌像教书先生一样整天板着脸的人了。

我第一次见到摄政王时,深觉父亲说得对。

不管我家情不情愿,赐婚的旨意下来了,该两家商量的婚嫁事宜还是得商量。

摄政王齐容年仅二十二,上无父母,只有皇上这个兄长,故亲自来我家中商量事宜。

他不顾礼法,非得见我一面,我家自是只能由他去了。

正当我一边在心里骂着他罔顾礼法一边赶至厅堂时,见到了和我爹并坐在主位的他。

我没见过皇上,但我觉得皇上的气势也不过如此了。

他虽不怒自威,却完全不像教书先生。面庞是凌厉了些,但五官却生得极好,生生让人忽视了那份凌厉。

此刻我脸上还挂着一丝愤怒两分惊讶三分窘迫,肯定是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煞是不好看。

“这位就是程瑜姑娘?”

他竟然都不站起来,就坐着打量起我来。我可不能被这个傲慢的家伙迷惑。

我扬了扬脖子也装作他傲慢的样子说:“程瑜见过摄政王。”还行了一个不规矩的礼。

得到肯定回答,他嘴角弯了弯。哼,肯定是在嘲笑我。

之后父亲、大哥和摄政王商量好了一切事务,我这个新娘就只能无聊地玩着茶杯啜着茶。

聘礼摆满了我院子里的空地,金银珠宝都有,还有我让父亲和大哥帮忙寻了好久的一套画具。

怪不得父亲和大哥都寻不到,原来是在摄政王手中。不过,现在不是又到了我手中嘻嘻。

大婚当日,红妆万里,锣鼓喧天,乐声不止。

父亲和我道别时红了眼眶,母亲更不用说了,早已泪眼盈盈。我可不能哭,大婚的日子定要将最好看的一面留给家人看。可鼻子还是酸酸的。

大哥亲自背我入了花轿,我才敢哭了起来。

要是摄政王看到我哭的丑样,会不会就不娶我了送我回家了呢?

我的计划落空了,他见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我的泪水早就干了,妆容也被自己带过来的不省心侍女补好了。

嫁人可真累,这第一天就得被繁琐礼数累晕了过去。

我就是不晕也要装晕,晕着晕着就睡着了。

摄政王何时进房的我不知道,估计那时我正呼呼大睡,我从未这么后悔过我没有磨牙讲梦话流口水甚至是梦游这些不良习惯,要是让他看到了,说不定就能把我赶回家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桌旁看了多久的书,但当我迷迷糊糊口渴睁眼时,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烛光摇曳,他的眸子里装满了星星。

虽然顿时瞌睡都没了,但我还是装作困意沉沉翻了个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他要干嘛他要干嘛?

新婚之夜还能干嘛?

怎么办?

不要紧张,继续睡继续睡。

纵使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但纵然敌动我也不能动。

脚步声停下,榻上却多了份重量,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我耳畔萦绕。

“王妃莫要装睡了,本王也要睡觉了。”

一只大手轻抚我耳垂:“耳朵都红了,莫要装了。”

我顿时抓住被子滚去了墙角,留下一大片地方给他睡觉:“王爷睡吧,我让晓宛再拿床被子来。”

我正要张口喊晓宛,王爷的食指却停在了我唇边。

“被子够大,王妃分我一半便是。”说着他就握住了我的手,又一点一点掰开我的手,将被子抢了过去。

还把我也拉倒在他身旁。

我就在他怀里,他应该能听到我怦怦的心跳声,也能看到我面上明显的潮红。

“王妃莫要这样看着我了,夜色深了,睡吧。”

我快速闭上了眼睛,睫毛却还在一颤一颤。嘁,谁爱看你,可怕的魔头。

到底是谁看谁,我怎么感觉那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时摄政王已经不在了,但枕头上似乎还留有一点他的味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白天我很少见到王爷,一日三餐中我们只一起用晚餐,美人,啊呸,俊男在侧怎能失仪?

结果就是,晚上我和王爷一起纯睡觉的时候肚子咕咕叫。

他居然又像初次见面的时候嘲笑我了!哼!

但是看在他给我传了这一桌夜宵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吧。

这次可不管俊男了,我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

吃完困意袭来,可王爷却要拉着我去消食。他居然嫌我胖?在家母亲可总说我太瘦了让我多吃点的。

王爷的步伐太快了,我只能快步赶才能不落下。

我兴致不高,王爷脸也阴沉沉的,一路无语未免也太尴尬,而且我也怕王爷不悦发威,所以我只能随便扯些话题来闲聊。

“王爷府上好大呀。”“嗯。”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月色呢。”“那便多看几眼。”

王府这么大要走多久呀,平时这么晚我早就睡了,王爷您是不是懂装不懂呀呜呜。

又累又困,倒让我有些想家了。

回房我倒头就睡,只等着明日回门去见爹娘和大哥。

不出所料,回门之日出发是迟了些。

但我亲爱的父亲母亲和大哥怎么会怪罪我呢?他们一定迫不及待欲出门相迎。

“摄政王和王妃晚上还是要早点休息,险些耽误了回门的时辰。”“岳父说的是。”

父亲真是深知女儿心!再多教训一下,谁让摄政王晚上不睡觉拉着我去消食!

接着三道带着一丝怨愤的目光朝我射了过来,目光中流露出对不争气女儿的失望。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呀。

见到我难道不应该用慈爱的目光来安抚我身处王府受伤的小心灵吗。

可就餐时的菜肴让我知道我亲爱的家人们还是爱我的!

“王妃多吃点,别饿着了。”摄政王夹了一个大鸡腿给我。

咳咳,我合理怀疑他在内涵昨晚吃夜宵的事情。

饭后交谈了一会我才发现,王爷和大哥居然相识,平时大哥认识个官场大佬不得在我面前叭叭炫耀一通吗,可我怎么从未听过他们两人相识的事情。

我还没琢磨透,马上就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我挽着母亲的手臂不想松开,可父亲厉声斥责了我,让我莫误了回府的时辰。

是啊,现在我的立身之所,已经是王府了。

再不舍也得回去了。

大哥在我离开时偷偷对我说,王爷是个好人,让我真心相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是好人?我不信。

但我还是笑盈盈地点了头,以免大哥担心。

王爷扶我上了马车,我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可是王府有人欺负王妃?”

谁欺负谁心里没点acd数吗?大晚上的不睡觉拉人出去消食。

“王妃在嘟囔着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王府一切都好,没人欺负我。对了,王爷和我兄长之前相识吗?”

“因为一些事情而认识的,程凌是个很不错的人。”

“王爷谬赞。”看王爷没有要说更多的意思,我也就不问了。

这时马儿突然受惊,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

我重心不稳,向王爷那边倒去。

王爷单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臂将我揽入怀中。

以上纯属我的想象。

摄政王居然对着我的腰就是一掌!

生生把我拍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我目瞪口呆,都忘了喊疼。

气氛一度很尴尬。

王爷欲向我走来将我扶起:“抱,抱······”

抱你个头啊,这家伙该不会没对人道过歉吧。

“王爷留步,我自己可以。”我用力撑着马车底板起身,但腰实在太疼,我竟又向一旁倒去。

王爷这次靠谱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扶稳。

嘶,腰间传来一阵疼痛。王爷另一只手正中我腰间伤处。

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坐到了座位上。

“抱歉。”人生有幸见到摄政王红了耳朵。

红耳朵摄政王又提高了音量,压抑着怒气对外说:“车夫回府自行领罚。”

“是。”

到达王府时,无论如何我都站不起来下不了车了。

王爷只得抱我下车。

睡都睡一起了,抱一下还扭捏个啥。

一时,王爷王妃琴瑟和鸣的佳话在京城中广为流传。

难怪京城之中无人愿意嫁给摄政王,纵使他生有一副好模样,但身边危险实在太多,以至于一场惊马都能让他对我这个小娇妻,啊呸,小王妃痛下伤手。

又过了几日,母亲和大哥来王府探望我。

看到我搀着腰走路,母亲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对我说:“阿瑜啊,王爷年轻力壮,可你身子骨弱呀,就算冒着惹怒王爷的风险,你也要该说不的时候勇敢说不啊!”说着还比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通常这句话并不能起到解释的作用。

“大哥,你和王爷之前是怎么相识的呀?”我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疑惑。

“官场上总有打交道的时候,阿瑜就别管这么多了,你只要知道王爷是个可靠之人就好了。”大哥摸了摸我的头。

我一把拍掉他的脏手。王爷可靠?明明一点都不靠谱。

两人都不愿多说,有猫腻。只能日后旁敲侧击而知了。

“娘,爹爹有没有想我呀,今日都不来看我。过几日我回家去看爹可好?”我撒娇晃了晃母亲的手臂。

“当然想我们最好看最可爱的阿瑜了。只是你爹这几日忙得很,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先养好身体,看望你爹的事不急。”娘的手指轻点我的额头。

王爷这几日也比较忙,有一天连晚饭都没赶上和我一起吃。

我们三人而后又说了些家常事,之后母亲和大哥就回太傅府了。

马上又到了进宫赴宴的日子了。

王妃朝服太重,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王爷。

王爷看到我走近,眼眸忽就亮了一亮,生出了许多星星,一如大婚之日当晚我所窥见的那样。

“王妃今日很美。”

这话说的,我昨天前天便不好看了吗?

“我的意思是王妃今日的美不同于以往的美。”

哇摄政王是不是还会摄魂啊居然知道我所想,还是我的白眼翻得太过明显?

回来定要好好练练表情管理。

吹彩虹屁谁不会?

“王爷今日也是极好看的。”

待我认真去看王爷,却发现王爷是真的很好看。

浑然天成的威严大气与二十二岁独有的朝气完美融合在一起,让人挪不开眼。

“看来王妃并非敷衍。”王爷微微一笑。

我更挪不开眼了。

进了宫我才知道摄政王权势有多滔天。

王爷慢下脚步和我并肩走在宫中。

公公们的腰板低得不能再低了。

除皇后皇贵妃之外的妃嫔我们都不必行礼。

皇子公主更是不必说,还得叫我一声皇叔母。

皇上确实如传言所说身体不好,病恹恹的,但目光精明有神,给我一种不需要摄政王他也能打理好朝政之事的感觉。

皇上不会对王爷下手吧,届时我该怎么办。

但从皇上对王爷的信任和关怀来看,应该是我多虑了。

皇后很符合人物形象,端庄大气,举止得体。

宴席上,赵贵妃抚琴一曲祝愿我和王爷白头偕老。

礼尚往来,我画了一幅画祝愿江山社稷安稳,黎明百姓幸福。

皇上喜笑颜开,连夸摄政王娶了个好媳妇。

这不变相夸自己眼光独到赐婚圣明吗。

哦不对,也还夸了我嘿嘿。

“是皇兄赐婚圣明。”王爷顺着皇上的话说,举杯以示谢意。

之后皇上和王爷商议事情,让我随皇后去皇后宫中认识一下其他妃嫔。

王爷在分离时将一位刘姓公公指给了我,我点头收下。

皇后宫外,妃嫔宫女齐聚,站成一团等候。

皇后穿过人群进入坤宁宫,我欲跟随其后。

突然,一只手朝我腰间用力一按,厚重的朝服使我向一旁的妃嫔倒去。

身旁的晓宛被挤得离我越来越远。

我紧咬下嘴唇才能没发出喊疼声。

“啊!”“燕嫔小心!”

我所靠的妃嫔立马将我推开。

又被推到了地上,很是狼狈。

晓宛终于拨开了人群,慌张地扶了我起来:“王妃你怎么样了?”

宫殿中顿时吵闹了起来,“太医!太医!”

皇后怒喝了一声宫中才恢复了安静,然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向了我刚刚靠了一下的妃嫔身边:“传太医!燕嫔你感觉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燕嫔眼中的怒意似要将我千刀万剐,生吞活剥:“皇后娘娘,您千万不能放过摄政王妃。”

我眼见事情不对,忙向刘公公使了个眼色,刘公公接收到信息悄悄退出人群。

坤宁宫重新恢复了秩序,众妃嫔坐的坐,站的站,我被晓宛搀着站在宫中央。

皇后余怒未消:“摄政王妃,今日你蓄意谋杀皇子,知不知罪!”

这么大一顶帽子就扣在我脑袋上,既能治我的罪,又能离间皇上与王爷。

一举两得,这布局之人好计谋。

就算是有人亲眼所见我是被推而撞上有孕妃嫔,他又怎敢出言相助。

这可是谋害皇子的罪名。

今日这罪,我只能担下了,只希望孩子没事,否则我性命难保。

“回皇后,太医诊断出来了。皇子无事,只是燕嫔娘娘受了惊吓,需要静养。燕嫔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为其做主,勿要轻易放过摄政王妃。”

“请皇后娘娘严惩摄政王妃。”一个又一个妃嫔出言请求治罪于我。

“来人,摄政王妃赏二十大板,其侍女赏三十大板。”皇后金口开命令下。

腰伤养好又得花好多天时间吧。

“皇后娘娘,王妃腰间有伤,请娘娘开恩,让婢女代王妃受过!”晓宛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我忍受着腰间疼痛,将晓宛拉起,护在身后:“皇后娘娘,臣妇管教侍女不严,望娘娘不要计较,臣妇愿意领罚。”

我和晓宛都被拉上了板凳,木板一下一下打在我腰间、臀上,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可怜的疼痛声,断了线的泪珠和汗水沾湿了我的发丝。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在第七下时,熟悉的声音叫停了大板。

在我泪眼朦胧中,王爷像神一样散发光芒向我走来。

轻轻将我抱入他的怀中:“我来晚了。”

疼痛加倍涌上我的肉体和心灵,我哭得更狠了,摇摇头说:“对不起。”

皇上的脸上终于在听闻皇子安好之后有所好转。

“摄政王管教妻子不力,罚其闭门思过三日。”至此,这场宫廷风波才收尾。

摄政王不摄政的三日中又会发生多少变故,皇上是真的怒了。

王爷抱着我回到了王府,晓宛也平安归府。

上完药后我俯躺在床上,王爷进来了。

这药清清凉凉的,可我鼻子就是酸酸的。

王爷坐在我身旁,小心翼翼揭开被子,看到了我的伤处。

温热的之间滑过我腰间肌肤,颤栗的感觉减少了疼痛感。

“若回门之日我没有伤到你,今日的伤势就不会如此重了。”

“若我去得再早一些,或许你就不必受伤了。”

他帮我盖好被子,蹲下身子与我平视,用老茧遍布的指腹为我抚干泪水。

“阿瑜,我不会再让人伤到你。”

突然这么温柔干嘛,又引得我泪水决堤。

宫中风波到底还是第一时间传到了父母和大哥耳中。

翌日,母亲便来看我了。

或许想着我在家的时候从未受过这样的处罚,又或许想着我以往从未被那样冤枉过。

母亲见到还躺着的我的时候就已经眼眶红红了。

“早知道当初就是抗旨也不能让你嫁入这王府了。你在家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母亲用手绢拭了拭泪水,蹲在我面前望着我。

“岳母,都是女婿的错。我没能保护好阿瑜。”王爷满怀歉意低下了头。“宫里那场风波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些线索,我定会为阿瑜报仇。”

“当然都是你的错,若阿瑜不曾嫁进这王府,她现在定平安无事。王爷,程家放话在此,若你不能护阿瑜一生平安,那阿瑜与你,就趁早和离罢了。”母亲站了起来,强势说道。

“哎哟,伤口又疼了。”我对王爷使了个眼色。

母亲果然又将重点放在了我身上,蹲在了我身边。

“娘,我既承受了摄政王妃的荣誉,那势必也要承受这个称号下的危险和压力。”

“而且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多亏了王爷及时赶到,不然我现在都提不起力气和您说话了。”

“女儿只需静养十几日,到时候就又能生龙活虎回太傅府看你们了。”

“我相信王爷会护我安全无虞,娘不相信王爷也要相信我呀。”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我也有些吃力了,丝丝汗水从额头上泌了出来。

王爷见状用床边手帕擦了擦我的额头。

“好好好,阿瑜你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娘相信你。”

我虚弱地笑了笑。

王爷送母亲离开后,带着外伤药推开房门欲亲自帮我上药。

我如临大敌:“王爷不必,还是让其他侍女来吧。”

马车上的误伤还历历在目。

“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真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揭开被子褪去衣物,血淋淋的伤疤就这样暴露在外。

“本王定要幕后之人褪去一层皮。”王爷压抑着怒气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嘶,木片一碰上肌肤便疼得不得了。

“我再轻一点。”王爷的手颤了颤,随后放轻了上药力度。

清凉的药膏抚上伤处,王爷的指腹时不时碰到我完好无损的肌肤,屋内都热了些许。

“王爷查到的线索是什么呀?”

“赵贵妃的人看到一名宫女推的你,宫女逃得快,当时没能抓获。后来查到了宫女在和妃宫里当差,但那宫女什么都没说就跳水自尽了。”

“王爷,赵贵妃可信吗?”

“她母族依附于我。”

“那皇上怎么看?”

“皇兄和我乃一母同胞,自是相信我的。”

“和妃是怎样一个人呢?”无论是谁,都得为这次陷害付出代价。

“燕嫔早年与她争宠,害死了她腹中胎儿。皇兄当时欲让燕嫔兄长应将军为他所用,便未曾为她主持正义。而后她一心向佛。”

“所以这次遭受有心之人挑拨就欲陷害于我。”我气急。“报仇也要有报仇的方法,何必将别人拉下水?”

“阿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般正直善良。在天大的利益面前,无论什么,都不能成为阻碍。”王爷帮我上完药就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发,吻了我的额头。

之后,和妃父亲李巡抚因贪污锒铛入狱,和妃被打入冷宫。

我也不必痛打落水狗,冷宫的日子够她受了。

一个多月后我几乎能正常走路了,晓宛好得更快,已经能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嘲笑我恢复速度慢了。

正当我去追晓宛脚下一滑又要摔地时,王爷拉住我的手稳住了我的身子。

“王爷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停职三日发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我盈盈一笑。

王爷将我打横抱起:“还未安排妥当。但大体都已经在掌控之中了。”

“今日是我生辰,故早些回来了。”

“啊?王爷怎么不早说。阿瑜可什么都不曾准备。”我在他怀中咬了他一下。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王爷顿下脚步,低头对我说。

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咱们去寝房。”

王爷怔住,随后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步迈向寝房,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寝房之中,黄昏的霞光泄入,屋内朦胧,光线柔和。

桌上摆着两碗面条和些许佳肴,旁边架子上挂着一副画。

画上之人自然我的心上人,那日救我于刑罚之下向我疾步走来的天神。

“王爷生辰快乐。”我莞尔,在他耳边轻轻说,似乎能感觉到他脸庞的温热。

“谢谢你,阿瑜。”

我们坐下,吃着我亲手做的长寿面和菜肴。

饭后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红烛,摇曳的烛光将王爷照得煞是好看。

“今天就不消食了,我们换个运动方式。”王爷勾唇一笑,捏了捏我发烫的脸颊,欲抱我上床。

“王爷,我的伤还没恢复呢。”我狡黠说道。

“王妃撒谎,伤还没好怎么将菜肴摆在了寝房呢。”他轻咬我的耳垂,在我耳边挑逗着我。

“王爷既都猜到了,又何必说出来,倒显得我不够矜持了。”我佯装生气将头扭到一边。

王爷将我放上床,在我身下垫了个枕头,才轻捏我下巴将我的头摆回来,深情稳了下去。

“唤我阿容。”

“阿容、阿容。”

红帐微动,棉被似红浪翻滚,一夜云雨。

日子就这么没羞没臊地过了下去。

直到一月后,一颗巨石投入了我们平静的生活中。

“阿容回来了?”王爷从门外走进,我起身相迎。

“阿瑜,我有事与你说,你切勿着急。”王爷脸色不太对。

我不解地点了点头。

“阿瑜,太傅被人指证欲掌控太子而谋反,证据确凿。太子与我皆为太傅求情,但谋逆之罪宁可信其有无可信其无,皇上下令将太傅一家流放至塞北。”

我双腿发软,两眼发黑,无力地倒在王爷怀中。

“怎么可能,我爹安分守己,我娘善良温和,我大哥又是上进有为,王爷,这怎么可能?”我双唇发白,几欲晕倒。

“阿瑜,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

“我与太傅以及程凌早已相识,我初摄政之时幸得太傅相助。但我们的关系不能在明,否则会引来众多危险。”

“太傅认为知道的越少危险就越小,所以瞒下了你和你娘。”

“阿瑜,我们初步猜测,谋逆之事是你伯伯所陷害。”

“当年你伯伯被贬江南,是我与太傅合力而为。”

“太傅还是大学士便已看清你伯伯的狼子野心,以为将他放得远远的便能于你家无害。”

“在外人看来太傅已失臂膀,所以只能升为毫无实权的太傅一职。”

“可你父亲是想让自己置身于风浪之外,保护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近些年,你伯伯在江南的实力愈发壮大,太傅深谋远虑,将你与我的婚事定下,盼我能保你平安。太傅还说,如若你伯伯没有下手,这些事情就不必对你说起。如果程家遭遇不测,你不知道真相是不会罢休的。”

这些声音仿佛越来越远,我哭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微颤的指腹抚上我面庞,拭去我的泪水。

“太傅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忘恩负义。”

“阿瑜,我很庆幸,那个人是你。”

我早已泣不成声,父亲总是什么都不说,把什么都为我安排好。

良久,我才哽咽发声:“那我娘和大哥呢?”

“太傅前些日子意识到危险来临之时才与岳母说出真相,你娘知道你平安无事,很满足。太傅也想为程凌寻个好去处,但他不肯,所以他未曾娶妻,不敢向他人许下诺言。”

难怪爹爹在赐婚旨意下达时并无惊讶之意,难怪哥哥跟我说王爷是个可靠之人,他们为了保护我,行事竟能这般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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